六味地*丸,典昭“千年补肾名方”。中医药仿佛向来是严肃的,漫长的修治,繁复的四诊,好像枯燥乏味。但若侧耳倾听,六味地*丸的意趣就招摇在水村山郭酒旗风中……
古人出行,常随身携带六味地*丸。除了预防治病,还用来“垫垫肚子”。《成生秘诀》中写道:“若是舟旅,饮食早吃不便,可带六味地*丸。”可见,六味地*丸在古代经常被当作“代餐饼干”。所以北宋初年的永春民间,百姓们将老醋、酒熟地、六味地*丸奉为居家“三宝”。
传奇故事也向来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:《红楼梦》作者曹雪芹的爷爷曹寅,时任江宁织造,因常常混迹于烟花柳巷,逐渐出现肾亏的症候。康熙四十九年,身患疥疮两月未愈,卧床不起。康熙知道此事之后,亲赐“六味地*汤”,曹寅遵旨服药,疾病很快竟痊愈了。
而六味地*丸之所以被称为传世名方,不仅因其能治病救人,还因它早已被刻入了文化的碑石。
在清朝,扬州有个卖药的掌柜的叫陈见山,他善经营,药铺规模日益壮大,逐渐富甲一方。陈见山斗字不识,却极有官瘾,便花钱捐了个五品同知。此后,他便成天穿着天青褂五品官服,参加城里人家的喜庆宴会,凭着官威坐在堂屋上首,盛气凌人,惹人生厌。这一天,有户人家正举行酒会,陈见山穿着官服,大摇大摆地进了屋。一个书生见不惯他这高高在上的样子,脑子一转,对大伙儿说:“我这儿有个对子上句,请诸位对个下句。”书生冲客人们挤了一下眼睛说:“五品天青褂。”旁边一个年轻人,马上大声念了个下句:“六味地*丸!”不单对得工整,还颇含讽刺意味,是说上面这位身穿“五品天青褂”的大老爷,其实不过是个卖“六味地*丸”(中药)的。在座的人听了,都哈哈大笑。陈见山气得脸色铁青,一甩袖子走了。
除了六味地*丸,历史上还有个“六位帝皇丸”——唐中宗李显。因为他自己是皇帝,父亲是皇帝唐高宗李治,弟弟是皇帝唐睿宗李旦,儿子是皇帝唐少帝李崇茂,侄子是大名鼎鼎唐明皇李隆基,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也是千古第一女皇帝武则天。一共涉及到六位皇帝,便得此“戏称”。
这一桩桩,一件件,历史告诉我们,中医不只是古帛上的文段,它生动活泼,穿林过野。我们用中医技术治病,也用中医文化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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