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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4/9 3:0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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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维拉不敢相信的是,她的好朋友埃赛尔上半年还和自己一样做女佣,下半年就成为畅销书作家,到处签名售书,赚得盆满钵满。

更令她惊讶的是,她只休息两周,她的老雇主墨尔文答应让埃塞尔替她两周。可她回来那天才知道,墨尔文已经死了。

她着急忙慌地赶到法院,说明她才是墨尔文真正雇佣的清洁工人,埃塞尔只是暂时替代她的人。因为她和案情没什么关系,被调查人员不客气地赶了出来。不过她在酒吧还是凭着这个热点,几次喝到了免费的金酒。

尼尔·斯科菲尔德的短篇小说《机遇》,描述了两个素未谋面的作家,在女清洁工埃塞尔的精巧布局下,遭受了无妄之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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埃塞尔和其他女佣不同的是,她喜欢读小说。因此当她知道她的雇主乔龙是一名作家时,心里着实高兴了一阵子。

她的老公也喜欢阅读,不过他的撬门压锁行当并不顺利,两年前死于非命。

她在乔龙的家里没干多长时间,趁机拿了一本他写的书,带回家读,他的文笔很差劲儿,她读起来没滋没味,如同嚼蜡。尽管这样,她还是打着哈欠把书看完了,心里开始瞧不起他。

再来到乔龙家,她没心情干活。她讨厌他;讨厌他的名字;讨厌他在电脑键盘上打字的声音;讨厌他打电话的声音;更讨厌他提出要求,让她将书房桌子下的灰尘再擦一擦。

和维拉在酒吧喝酒时,她和维拉抱怨,说她要推掉那个“糟糕透了的烂工作”!

维拉需要休息两周,她请求埃塞尔替她去墨尔文家顶替她做两周清洁,她已经征求了墨尔文的同意。

埃塞尔自己的工作是每周二、四、六下午,她会顶替维拉两周,周一、三、五上午去墨尔文家,两位雇主住在同一个街区,离得不远。她们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。

听维拉说墨尔文也是一位作家,但是他既没有电脑又没有电话,只有一台老土的打字机,埃塞尔莫名地有点激动。

2

墨尔文的家只有一层楼,他向埃塞尔做了简单的介绍,就按照惯例出去散步了,埃塞尔有足够的时间来满足她的好奇心。

她翻了翻桌子上的杂志,看到目录里有墨尔文的名字,她断定这位作家赚的钱,根本不够维持稳定的生活。

她拉抽屉拉不动,发现抽屉都上了锁。这些锁对于埃塞尔来说,用发卡就能解决,她从头上拿下发卡,抽屉很快就被拉开。

她看到一部没写完的小说手稿,她坐下来开始阅读,《双倍空间》情节非常紧凑,她的心被牢牢抓住,她如饥似渴地看了一个半小时。约摸还有半个小时,她不得不停下来,将东西归位,开始打扫起来。

墨尔文回来了,闻着空气中清新的味道,看到大面上收拾干净的书房,他夸赞了她。她暗自得意,清新剂的味道让他忽略了细致地去检查。

埃塞尔回到家,心里不由想着,那个闷葫芦,还真会写呐。她盼着周三快点到,她特别想接着把剩下那部分看完。

她周二去乔龙家,他跟在她后面唠唠叨叨,指指点点,她不耐烦到了极点,她真想一脚把他踢飞,再像踩南瓜那样把他踩碎。

乔龙每天都要喝一种酒,她曾偷偷尝过,一点也不好喝。她还注意到他浴室柜子里,有各种帮助睡觉药,看样子,乔龙的睡眠不是很好。

周三到了,她早早起床,心情愉快地来到墨尔文家,等他一出去,她又在门口喷了些家具清新剂,坐下来继续读那份手稿。

她一边马马虎虎地收拾卫生,一边想,她果然猜对了,他写得真精彩!要是让她写的话,她就会安排那个警察成为结巴,并且会撬锁。

突然,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,她被吓了一跳。

3

周四那天,乔龙走进书房时,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雕塑,这是他前些年从非洲带回来的。他拿着它去问埃塞尔怎么回事,她说好像是她除尘时不小心带到书房的。

乔龙告诉她要“物归原处”,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雕像回到厨房,用报纸将它包好,放进她的大袋子里。

过了一会儿,她看到乔龙好像在找什么,就问他怎么了。他说他的一双褐色皮鞋不见了。

埃塞尔说:“我肯定不知道的,先生,我从来不碰您的私人物品。”她的表情让乔龙觉得,自己好像患了老年痴呆一样。

周五和第二周的周一,《双倍空间》进展顺利,几乎就要完成大结局了。埃塞尔也在精心布置结局,她还在墨尔文的文件夹里发现一个字条,让她如获至宝。

墨尔文的字很有特点,字条上的内容是:

“你这样的人,丢尽了人类的脸!你就是个自命不凡、一无是处、毫无原则的卑鄙小人,你连猪狗都不如,我只希望,有一天有一个人能够好好地收拾你,给你应得的报应!”

周二那天,乔龙约了出版社的人。他一出门,埃塞尔就从她的袋子里拿出一张纸,把它揉皱后扔到书房的纸篓里。

她又戴上手套,将打印机装好纸,打开电脑输入了一些字,并打印出来。

她离开前,特意去浴室的柜里取了几片药,加在乔龙晚上要喝的酒里。

4

惨案发生在周三上午。在墨尔文的桌子上,警察发现了一封信,字是打印出来的,最后的署名是乔龙,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:

“墨尔文,你以为你是个作家,其实你什么都不是,你只不过是个可怜的三流作家,一个窝囊废而已!即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,都是你应得的!所以,你就等着瞧吧!因为我一定会整倒你的,你这个狗屁不通的家伙!”

按照署名,警察找到了乔龙,并搜查了他的家。他们发现了一双褐色的皮鞋,上面沾着死者花园的泥;还找到了一个雕塑,上面有乔龙的指纹。经过检察官确认,雕塑的材料和导致墨尔文死亡的凶器是同样材质,伤口的痕迹也完全吻合。在纸篓里,警察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,上面是墨尔文的字,咒骂乔龙是“卑鄙小人”“猪狗不如”。

乔龙无法证明自己不在现场,他说他周三一觉睡到了中午。事隔一天半了,根本查不出他是否被下了药。

埃塞尔在法庭上的证言是这样的:

“我早上8:45时到达墨尔文家,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有争吵的声音。

我走过去,想看看是怎么回事,却看到通向花园的落地长窗开着,我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,他跑出花园的大门。我走进房间,发现墨尔文跌坐在椅子里,伤口不停地流血,人已经死了。

周三下午我回到乔龙家打扫卫生,我想周四休息一天,所以就和乔龙先生提前打了招呼,临时变更一次清洁时间。可是,那天下午,我觉得先生的举止很奇怪……”

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乔龙,尽管他一再说他根本没见过那个墨尔文,他还是成为了被告。经过庭审,陪审团宣布:“被告有罪。”

5

此后,埃塞尔和维拉都失业了。维拉很快又找到新工作,可埃塞尔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静默了半年。

六个月后,埃塞尔带着新出版的《两个作家》,还有经纪人出现了。她特别注重宣传,接受采访时始终面带微笑,表现不凡。

她优渥的生活是《两个作家》这本书带给她的。大家赞扬这部小说是“令人吃惊的处女作”,情节紧凑不拖沓;人物设计精妙绝伦,那个口吃的警察竟然会撬锁,是个活脱脱的开心果;达到了“犯罪小说的新境界”等等。

不过,埃塞尔没忘记老朋友,她请维拉为她的新家做清洁,她特意叮嘱维拉,要把书房桌子和柜子下面的灰尘擦干净,免得她的过敏症复发。

维拉每次进书房,埃塞尔都快速地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合上,收进抽屉。

埃塞尔早上都要步行去公园“吸收创作源泉”,获取两个小时的灵感,她已经养成了习惯。

从落地长窗看着她走出院子,维拉在锁着的抽屉边俯下身来。她回忆着那本小说中描写撬锁的句子,从头上拿下发卡。

拉开抽屉,她拿出那个蓝色夹子翻开,她吃惊地合不拢嘴巴,所有的纸上都是墨尔文的字——他的字维拉很熟悉,他生前给她留言时,常把字条贴在冰箱门上。

尽管维拉没听到声音,但薄薄的纸页被气流掀动,门悄悄地开了,一个身影慢慢地向她移动……

写在最后

俗话说:“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”财不外露,尤其不能露给小人看。那些盯着别人腰包里的东西,总想占为己有的人,不仅要远离,还要时刻防范着。而那些所谓的锁呀,密码呀,都只是防君子的。

从小家长就告诉我们:“别人的东西,不管多好都属于别人,我们不要碰。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,就算拿到手里,也都会变成灾祸。”

品味别人的故事,领悟自己的人生,下期更精彩。

(图片源自网络侵权删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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