疥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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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作家赵永鑫想起那年我当兵散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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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那年我当兵

文/赵永鑫

生活的长河中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年少,尤其是少小离家从*的人,都不会忘记新兵岁月的点点滴滴.

那些懵懂的无知,那些稚嫩青葱,都留在*队这个大学校里最初的日子里,经过一番锤炼和摔打,在日渐成熟不断的成长的路上,那些曾经的过往,都成为永不消逝的回忆。

60年代末70年初的日子,珍宝岛的硝烟弥漫刚刚褪去,迎来了“深挖洞,广积粮,不称霸”的领袖誓言,那个年代的我也刚读初中,想想初中毕业也是下农村,不如当兵还能有所作为,也许这一走就会改变人生的规迹,报着童年的梦想,报着大展宏图的愿望,终于在过“五关,斩六将”的严苛*审检查中,盼来了一张像奖状一样的大红入伍通知书。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在父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进行的,在我们家里我是老大,农忙时候,母亲还指望我帮她做饭看弟妹他们,或者去地里面干活挣工分。

接兵的家访时母亲以为人家只是来家看看,也没想别的,突然儿子通知书来了,母亲措手不及,哇哇大哭起来,母亲不是为别的,就是想着没出过家门,早上起床都是天天喊才起来的,当兵早上能起来吗?,在说我在家是老大,珍宝岛仗才打完,万一又要上战场了咋办,子弹炮弹可不长眼睛,好好的小伙死了咋办,就是家里发个烈士牌,以后家里人咋办,母亲想的不是没有道理。但在那个年代,当兵去是唯一男孩子的出路,在家就是当农民一辈子。父亲煤矿上班,懂得珍惜这次机会,反反复复给母亲做工作,母亲勉勉强强才同意。半路上姥姥听说了这事,小脚一步一步摸黑10里地到我们家,给我父母说,孩子不能去当兵。那年姥姥70多岁,旧社会过来的人,舅舅就是当国民*的兵弄了一身疥疮潰疡多少年才好。旧社会农村有俗语,好儿不当兵,好铁不打钉的说法,不让我去也是情有可原。姥姥住在我家,一直熬到要报到了才同意我去试试,走那天早上偷偷还给我5元钱,姥姥说我舅舅逃跑就是给连长塞点钱跑回来的,躲了半年,解放了才没事,你看干不了了给人家点钱,别回来,跑的远远的找不到你就好了。让我也学机灵点,别把钱看太重,该巴结当官的就要舍得花钱,弄好了不吃亏。

我当兵是在姥姥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中离开了家门,临走时,我跪下给姥姥、母亲瞌了一个响头,姥姥激动的还摸摸我的脑门,心疼的吹了又吹。早上八点多到达学校,由学校领导带着我和同班同学,一人戴个大红花,步行到矿上武装部,因为父亲在煤矿上班,我上学有幸也在矿工子弟学校上学,矿上学校课桌都是新的,还有日光灯,教室明亮宽敞比农村学校条件好多了,农村学校都是设在庙院里,课桌都是砖头头垒的土台子,学校坐的板凳还得自己从家里拿,学校连电灯也没有,上早自习都是自己弄个煤油灯,天天早上拿着,如果放教室里,第二天早上灯里的煤油准给同学偷走了。

父亲为了我上学,找领导打招呼才去那上学的。武装部长叫个救护队的救护车,当时气氛很隆重,在矿长、书记办公的大院专门为我们举行个仪式,矿上*委书记,矿长轮流讲话,并有副书记上台给我们发红宝书一套,《毛泽东选集》。接着敲锣打鼓把我们送出矿长办公大院。我们坐车到了县城武装部报到,矿上武装部长把我们手续交到武装部人员手里,交接后就回矿上了,到快中午了,来报到人员陆续到齐,武装部长开始训示,嘱咐我们服从命令听从指挥,到部队好好干,为家乡为父母争光。说完有*人带着我们去到武装部后院,排队领服装,服装领了以后,又有人带着我们进了一个空房子,脱掉身上衣服,换上新*装,新衣服有股味很好闻,他们说是卫生球味,有人说是樟脑丸味,防衣服发霉,这个时候才想起来,在家棉衣服过夏天,冬天在穿时有发霉味,原来农村人不懂还有这个东西。现在想想,那个年代农村太穷了,农村的孩子傻子一样,啥也不知道。穿上新*装,心里美的滋味现在想想也说不上来,因为人生第一次从里到外都是新的,棉衣、绒衣、衬衣裤头都是新的,火车头棉帽子也是新的,穿上*装就像换了个人,心里有点牛逼哄哄的。

中午吃过饭,让随身脱的衣服,交给武装部的人,等家里来人拿回家,在下午三点多父亲来了,趁空闲跑照像馆给父亲弟弟一起合影照了个像,也算是入伍留念吧。下午5点钟集合,接兵交接仪式开始,听接兵首长训话,才知道我们这群孩子全是小兵,最大的不能超过16岁,最小的没说,扭头看看还有比我小的好几个。晚上吃饭后,县委专门在剧院按排慰问演出,剧目河南梆子戏《沙家浜》,县委书记晚上亲自讲话,鼓励我们,到部队要好好干,你们是人民的子弟,要保家卫国,国家有你们,人民有你们才放心,你们要为全县78万父老乡亲争光,为保卫毛主席要不怕苦不怕死,家乡的人民就是你们的后盾。当时听了激动的热泪流不止,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县委书记这么大的官,还能给他近距离接触握手敬礼。

那个年代老百姓能见到县委书记是祖上的福,别说见到毛主席了。现在想想都是笑话,可那个年代老百姓见官的机会就没有,最大的官就是公社干部还有大队干部。晚上演出结束,我们回到一个川陕会馆的一个大殿里,地下铺了厚厚的一层麦秸,接兵的首长说,两个人打老熥,就是被子铺一个,盖一个,自由结合,在那个年代,农民出门都是合伙睡一起,家家那有多余的被子。晚上集体睡一起,外边北风唰唰的刮着,窗户虽然报纸糊了一下,但还是挡不住冬天的严寒,早早的睡不着了,也不敢起床,尿憋的小肚子鼓鼓的也没人敢说,5点多起床哨子响起,爬起来先去厕所,都是未成年的小伙,互相比着看谁尿的高,泚的远,半天还没尿完,接兵的一个过来了,看到几个人比着尿尿,他也拿起来浇好远,尿完他才说他当兵没几年,当兵走时和我们这群孩子一样,大家互相笑笑不说话,出来厕所洗脸刷牙吃饭,吃过饭,武装部长又来了,交待澡堂联系好了,让我们一起去洗澡,到了澡堂门口,才看到一大群洗澡的都在那站着,县委来人说,先让这群子弟兵洗澡,洗完你们在洗,谁不听一会公安局见。

门口有几个年轻人,听到这都悻悻的不情愿的离开了,那个年代当兵是最光荣的事,不高兴也不敢乱说话,一句不妥,立马关进局子里。我们排队进到澡堂里,澡堂服务人员有个老头特别热情,一个人给个钥匙领到床头那,交待脱衣服后,把衣服放在床头下边柜子里,在锁上,防小偷。老头说今天我在这给你们看着,洗完那帮人在洗,后来问那老头,才知道他儿子去内蒙当兵刚走几天,看见我们就想起他儿子,所以他特别热情,也特别高兴。

澡堂子是新建的,池子里外都是白花花的瓷砖片,水有点发蓝,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澡堂,也是人生第一次在县城里洗澡,洗澡有肥皂,还有香皂,服务人员说先用肥皂洗头,在用香皂洗,这样洗的干净,在家从没用过香皂洗头,这次真是见世面了,洗完澡出来,有人拿毛巾给我,让我擦头擦身子,带我进来那个老头还给我雪花膏搽脸,好好抹了抹,出来聞着香喷喷的,可得劲。

从老人他的眼神里,我看到了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,特别是*人的父母,看见当兵的心情格外不一样。89年6.4动乱,我去北京出差,在火车上几个当兵的一路站着,我看了心疼他们,就让他们坐我的座位,他们不坐,我说我是老兵,看见你们想起我当兵时,一路站了四百公里,心情是一样的,你们坐吧孩子们,到北京下车才知道他们是54*的,去北京执行任务,分别几个人给我一一敬礼握手,这就是*人的情怀。

澡堂洗完澡,我们干干净净的穿上*装,中午武装部长专门安排为我们吃了送行的饺子,下午一点多集合,敲锣打鼓,围着看的人不少,多数家长站在前边,我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家人,心情很是沮丧。接着武装部长讲话,接兵首长答谢,新兵代表发言,并给家乡人告别,集体行*人礼结束。最后集体排队登上解放牌*车,在锣鼓喧天和口号声中,汽车缓缓的开动,在向解放*学习,提高警惕,保卫祖国,解放*学全国人民的口号声中,我们高高兴兴的离开武装部,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乡,在车辆转弯处,我先是看到弟弟在喊我,又看到父亲站在自行车旁,给我摆手,我抬头看到他时,他也看到了我,父亲大声说了一句,你妈不敢来,劝她说啥也不来,我们没吃饭就跑来了,就这也晚了,对不着你孩子。此时不知为什么,我突然哭了起来,说知道了没事,让弟弟好好学习,照顾好家吧,父亲远远的在挥手,我看他也是泪流满面,多少年了,想起我当兵走的那几天,心情特别激动,久久不能忘怀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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