疥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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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隆沟传奇36临时驻扎特门牧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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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尔沁雪野

特门牧场的早晨。

袅袅炊烟升起,远处传来*号声。

部队醒来了。

当集合号再次吹响的时候,部队已经整队集合在牧场的平阔草地上。特门牧场没有耕地,放牧就是人们的主业。这里的民居都像临时搭起的蒙古包一样,散落在空旷的草原上,没有街道,几乎没有两栋挨在一起的房子。除了场部以外,所有的民房都没有院子,大门是向草原敞开的。从远处望这片房舍,很有点星罗棋布的味道。连部被安排在各班居住处中一个较大的房子里,集合时各班的队列从四面八方跑步过来,这场景又是一番不同于兴隆沟和金银沟的景象。

各排报告人数完毕,连长发口令,部队向右转,跑步走。

我背着药包去各班查询没有出操的病号。

长途行*后的第一个早晨,全连只有四班刘云贵没有起炕。他的体温不高:三十六度三。看看他的喉咙,没有红肿和分泌物,主诉是头疼头晕。他的下颌腮部是有些红肿,那是疥疮引起的,和头疼头晕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。他说,从腮边红包包里能挤出小虫子来。我说,那就是疥虫。

过去我给他配过硫磺软膏,症状缓解了好多,头部的感染基本控制住了,这次拉练又复发了。给他治疗疥疮的药不是常用药,需要用凡士林和硫磺按比例进行调制。我就跟他讲,治疗疥疮只有回到驻地才能有办法。

这个刘云贵是四川来的兵,身体瘦弱,个头儿倒是挺高,脸上没有好颜色,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,有些东北兵管他叫“死人幌子”。不过他今天确实没有什么毛病,可能是长途跋涉累的。昨天才走了一百二十里,这对于一个战士来说,负重仅仅三十五公斤是算不了什么的。看他那忧郁的眼神,靠在墙上无力的样子,我给他包了一包丹参片。这个药是给那些无病呻吟的人的一种安慰。

再走其他几个班,只看见牧民的家人。战士们的铺位上,行*被叠得方方正正,摆在炕里。

出了屋门,远处传来队列行进时的口号声:“一,二,三,四……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,排除万难,去争取胜利!”口号声越来越近,部队五公里跑步回来了。第二天午饭的时候,二排代理排长张殿彬告诉我说,四班房东家的姑娘生病了,让我找时间去看一眼。午后我去了四班,四班只剩下刘云贵,其他人都训练去了。

刘云贵侧歪在北炕炕梢,见我进来,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,

问我:“你昨天给我拿的是什么药?”

我说:“是丹参片。我观察你有一点植物神经功能不怎么太好,这药物有助于调节你植物神经。”

他这才欠了欠身子,端正了一下坐姿,讪笑着说:

“那个好不好再多给我一哈?”

我说:“拉练前准备药品的时候,没注意到就把这个丹参片带出来了。这也是一种不常用的药品,我的瓶子里只有这些,都给你了。”

说着打开药包,取出那个褐色小瓶子递给他。这小子坐在那往前伸手,够不到我给的药。看他慢条斯理傲慢的熊样,我也不往前凑。我刚想刺儿他两句,这小子看出了我的情绪,连忙跳下炕来把药接了过去,一面指着南炕边坐着的女孩说:

“乌力吉大叔家的丫头发烧了,你给他点药吧!”

我转过身,看见南面炕边的姑娘,我进来时只瞭了她一眼。

我这人不知道怎么长了这点毛病,不认识的人或是与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子,从来不敢多看一眼。现在“死人幌子”介绍了,我就认真地审视了一下这个蒙古姑娘:她面色潮红,目光萎靡,鼻翼有些扇动——说明她呼吸有些困难。量了一下体温,三十八度六。按我们的要求,只要体温到三十八度,我就会立即送卫生队的,就是送到卫生队,也要在医院的介绍信,还得由我送去乌兰浩特,因为这样的病号需要住院观察,卫生队没有病床。可现在是拉练途中,患者还是牧民家的人,就不好处理了。

姑娘的病态,让我必须认真检查她的心肺情况。我瞪了刘云贵一眼,暗示他,在这屋子里给人家姑娘看病,你回避一下。可这小子“呼”地一下,又仰歪到炕里边去了。可也是啊,大冷的天,你让他到哪里去?外边连队在训练,他出去算是怎么回事?真的再把他也折腾个三十八度,我就麻烦了。见他仰歪在那里不动,我只好对那姑娘说:

“把你的衣服解开吧,我需要听一听你的心肺。”

这个蒙古族姑娘,汉话不是太懂,比划了几下,她带着几分羞涩解开了衣扣。两扇蚌壳掀开了,里边是鲜嫩的蚌肉。听诊器高高抬起,又轻轻落下——不敢像对战士们那样在胸前背后随意地擦来擦去。给她听诊,有些怕擦出血来。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,给年轻姑娘的心肺听诊,这还是第一次。心里慌慌的,手就有些颤抖。听诊器按在她胸前,她激灵一下,我的听诊器也几乎失手掉下去。听的结果是,心脏二尖瓣、三尖瓣没有杂音,主动脉瓣工作有力,心率一百二十次左右,左肺部下叶肺尖部有一片湿性罗音,支气管伴有细水泡音。

听完以后,我告诉她:

“你跟父母说一下,这病是要到城里治疗的,我先给你些消炎的口服药,但怕是解决不了大问题,你先吃吃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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