疥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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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/20 20:2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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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这些,疾病又是对部队的一个严重威胁。

跃进大别山之前,刘邓大*只在打下汤阴后发过一次服装,后来一直没有发过。

刘邓大*解放汤阴

大別山区,气候潮湿,再加上日夜行*作战,泥里爬,水里滚,露宿荒野,身上没有干的时候。

卫生条件也不好,一个月不到,浑身都是臭烘烘的。

几乎每个指战员身上都有了虱子,到处都有,皮虱、阴虱。

最厉害的是头皮上的,头皮痒得发麻,就使劲去搔,搔出血了,血痂就和头发粘在了一起,就像叫化子一样。

严重的时候头发都粘在了一起,一直到出大别山打襄樊时,许多战士还是这样。

六纵十七旅四十九团团长苟在合身上的虱子也成堆了。有一天宿营时,他身上痒得不行,把衣服脱下。

苟在合(中)

骑兵通信员屈海群接过来,升了一堆火,把背心一烤,虱子密密麻麻掉在火堆里,噼里啪啦地响。

在这种情况下,不少人得了可怕的疥疮。

疥疮传染性很强,一个连队一个人得上了,不到几天,几乎一个连队的指战员都会染上了。

特别是负责转战大别山打歼灭战的一纵,从司令员杨勇到饲养员,几乎人人都没能逃过疥疮的折磨。

这东西得用硫*治,可大别山非常贫瘠,到哪里去搞硫*?

只能用土办法,把手榴弹搞开,里面的炸药里有硫*,一颗手榴弹能搞一两。

然后煮猪油放进硫*里,战士们集合起来,找间屋子,把窗户关上,烧上一堆稻草。

战士们把衣服脱光,把疥疮挠破,出了血,烟火一熏,再往上抹猪油。

就这么搞了一两个月,基本上把疥疮灭掉了。但这也只能管一时半会儿,过不了多久,就又有人会染上。

除了疥疮,还有痢疾、疟疾。那时在大别山没有井水吃,战士们只好饮山沟和鱼塘里的水,这样非常不卫生。

加上部队长途跋涉,过分疲劳,而且天气炎热潮湿,大家又没有蚊帐,拉痢疾、患疟疾的人很多。

刘邓大*卫生部门虽然从解放区带来了不少药品,但架不住生病的人太多了,药源仍严重不足。

原野司*治部保卫科长张之轩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,在年10月6日这一天的日记中,他这样写道:

9月份减员很大,病号普遍,占三分之一,多至一半。

这个数字是惊人的,由此也可以看出,刘邓大*进入大别山后的艰难处境。

有时部队减员太多,人少枪多带不上,就把多余的武器砸掉。许多老人讲,有些枪是很好的,可惜得很。

二、筹粮艰难

气候和环境只是解放*面临的诸多问题中比较容易解决的一个,全*的吃饭问题才是最难的。

其实这在解放区是不成问题的,送*粮、送布鞋,是地方的两件头等大事,每个战士平常身上一般都能带有4双布鞋。

但到了大别山,无后方作战,别说布鞋,就是迫在眉睫的吃饭问题都不好解决。

刘邓向中央请示后,决定向大别山老乡借粮借款。

大别山老乡本来就穷,解放*要征粮,国民**33个旅在大别山也要吃饭。

特别是那些杂牌部队,纪律本来不严,看见什么就吃什么,从一个村庄过一趟,整个村的鸡鸭猪鹅就都遭殃了。

就那么一点粮食,国共双方的*队拉来拉去,都得靠他们供应,大别山的老乡们受不了。

比如说有户人家有斤粮食,过来一个部队,征走了50斤,下一拔部队来了再征25斤,下一拔再征一半,也就只剩12.5斤了,有些村子实际上要征三四次。

老乡们比喻说,这就像是耙田,横一道过来,竖一道过去,地面上还剩下多少可以入口的东西呢?

老乡自己也要吃饭,所以,即使有点粮食,也只够养家糊口,说什么也不卖。

那时征粮,真像是叫花子在讨饭。参加征粮队的一般是马夫、炊事员、司务长,这些人年纪大,像马夫,都50多岁了。

他们也是农民种地出身的,知道种地不容易,比战斗部队的年轻小伙子有耐性,向老乡借粮就讲:

“我们是当年的红*回来了,是穷人的队伍,现在我们没吃的了,来筹粮,你们给一点吧。”

解放*干部动员老百姓献粮

老乡就给你诉苦:“长官啊,你步步高升,行行好,我老婆死得早,底下一个小孩,没得一斗粮,可怜可怜吧!”

到哪家都是这样。

这些马夫、炊事员就缠着老乡说好话,老乡还是不肯给,他们急了,就给老乡跪下磕头,哭着求老乡给一点。

老乡本质也不坏,就是铁石心肠,也会给一点的。给了我*就打借条,让老乡保存好,将来一定还他们。

有些老乡怕敌人发现,就把借条塞进墙缝里。直到21世纪,大别山有拆老房子的,还有发现借条的。

当时,各个部队的供给部门都面临着极大的压力。

供给部要搞好部队武器弹药供应、解决部队衣食住行,而且还要处理好大批伤员,这在晋冀鲁豫地区作战时,本来问题也不大。

但部队一到大别山,在各个纵队供给部工作的同志就感到头疼。

显然,远离后方,粮食全靠自筹,完全依靠供给部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
每个部队都只好成立筹粮队,由*治机关、供给部门和连队抽调人员组成,带一个班或一个排的兵力筹粮。

为了搞到粮食,胆子大的筹粮队冒着被蒋*合围的风险,不惜停下来打仗,找地主武装“小保队”要。

他们事先了解好路线,侦察清楚“小保队”的老窝,然后让老乡向“小保队”谎报*情,说哪哪有落单的共*干部。

等“小保队”一走,筹粮队对据点来个突然袭击,一开始也确实缴获了大批粮食和其他物资。

不过后来小保队也精了,据点一般不留多少粮食,有时一见解放*打过来立马烧掉,使我*缴获的粮食越来越少。

不少部队只能一天吃两顿饭,上午八点钟左右吃一顿,下午四五点再吃一顿。

有些部队一整天没吃饭,也是常事。个别部队运气好,偶尔还能搞点菜,但是没有油。

三纵九旅二十七团直属机枪连几个月没沾过油腥,战士们馋得不行。

司务长也很难过,搞了半天,从老乡家里找出了半桶桐油。

北方人也不知道这是桐油,就用来炒菜了,吃着也挺香。

战士们都夸司务长,司务长看着战士们吃得香喷喷的,心里也乐开了花。

谁知吃了不到一个小时,全连开始上吐下泻,浑身无力,连机枪都抬不动了。

偏偏上级来了命令,让二十七团去打县城。机枪连的战士咬着牙把机枪架起来了。

战士们一边呕吐得鼻涕眼泪一大把,一连架着机枪扫射,硬是把县城打下来了。

那些经历过十年内战、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,又在以后的抗美援朝中出生入死的刘邓大*的老红*们,晚年提起大别山,都摇头。

他们觉得,生活最苦,风险最大,锻炼最多的就是在大别山,意志坚强不坚强,思想信念坚定不坚定,大别山是一个最大的考验。

在这艰苦的斗争中,有人开始动摇了。

开小差逃跑的主要集中在鲁西南战役俘虏来的解放战士。

这些战士大部分是南方人,再加上千里跃进大别山,时间仓促,没有经过诉苦教育。

一些人受不了这个苦,想方设法地开小差跑了。

六纵十六旅四十七团二营机枪连,一夜就跑了17个解放战士,人跑得太多,连重机枪都没办法抬了。

从北方老区南下的老兵跑的倒是不多,因为大别山地区地主还乡团和小保队非常残忍,一听口音不对直接砍头示众。

自然条件的艰苦和恶劣,虽然使少数人动摇了,但大多数的指战员还都是咬着牙忍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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